已回杭城,晚饭后,照例下楼去走走。
在山上的时候,饭后我们都会去绕着师父今夏修成的游步道走一圈,我们称之为“巡山”。
城市里没有松软的落叶可以踩,我踩在水泥或者柏油路上,不时躲避着车辆,我替这些行道树憋屈,它们的根大概要伸得很远才能自由呼吸
巡山的时候,我常常和鸟雀打招呼。最常见的就是喜鹊和乌鸦。
(前三张摄于冬季,末一张摄于春天,来忆钵斋堂前的大碗中啄食的乌鸦,叼走一大块食物被我拍了个正着)
雉鸡很好笑,听见人声觉得危险要飞走,一定会“呱呱”大叫着使劲拍打着翅膀,大概因为身体太笨重,非如此不足以用上足够的劲。林子里还有很多绶带,上山的路上也常常遇见。另外还有的大概是松鸦、白头鹎等,以及那种不知名的,最多一两寸长的小鸟,它们常常只是钻在草丛里,有人经过就一片片的低飞起窜进更深的灌木丛中。
(春天在路边拍到的雉鸡)
我还拍到过戴胜,鸳鸯,也听到过啄木鸟“笃笃”的啄木声。
(春天拍到的戴胜鸟,它不大怕人)
(秋季禅的时候拍到的鸳鸯,下雪天前,它们飞往更南的地方去了)
为了认全山中的鸟雀,感觉我得去多学一点博物知识。
城市里也有鸟鸣,但是被车辆人声等各种嘈杂的声音掩盖,使人难以分辨或直接忽略。
我拐进小区旁边的大学校园,沿着湖边走,穿过竹林,有一片柳杉林,羽状的树叶也已尽皆脱落,使人念起一句“无边落木萧萧下”,我闻到那种类似松针叶的香,我对江南的感觉,终于慢慢复苏。空气更滋润一些,里头还有四季桂的馨香。再往前走,腊梅也开了。夜色中我看不清,但它的冷冽的清香是那样独特和分明。
师父,我们在山上也种几棵腊梅吧,冬天的时候,可以闻香。
说起花,我和明昔都喜欢玉兰,白色的那种,紫色的辛夷则不要。在大殿边上种上一棵高大的玉兰,早春的时候,天很蓝,皎洁的玉兰花大朵大朵的开,衬着古朴的大殿,师父你说好不好?会为你的图画增色不?
“笑看浮华归寂静”,这是师父这次左手执笔送给我的题字。师父说,本来想题“归静域”,怕人误解了。我不会误会,心是静的,我周边就都是静域。师父一向用出世之道教我们入世之理,我虽愚钝,也能领略一二。“笑之”,“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”,这么一来,更爱这个新得的名字了。风轻云淡,不粘不滞,是我不能及的状态,也是我愿意努力靠拢的境界。
最后一日的风景还有:下了五毛钱的雪后,茶刹楼前的池塘结冰了
天晴了,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了茅蓬的每一个房间,在屋子里走动或者坐在阳台、书桌的木凳上,皆觉得好幸福。
厨房又在蒸馍馍,我因为大家都节食,最胖最会吃的人无奈受环境影响,半个月都没怎么吃馍,知道回来后,会遗憾和想念。
嗯,这一刻,甚是遗憾和想念!
(为什么突然来个尾篇呢,本来是昨天要发朋友圈的内容,写一半大概刚回来太困睡着了,今天拿起来重写又一不小心写多了。
索性放到